穷人难以用上最新抗HCV病毒药物

抗病毒治疗指南让低收入国家医护人员和患者们难以支付昂贵的抗病毒药物的问题得以凸显。首先,美国和欧洲的药品管理部门已经在2011年批准了一款新型抗病毒药物上市,这种药物能够直接杀伤HCV病毒,能够让HCV病毒感染者的治愈率上升到75%左右,而且还不能完全取代利巴韦林和干扰素。充分竞争和仿制药绝对可以降低抗HCV病毒药物的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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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民众正在抗议,要求使用上更加便宜的丙型肝炎治疗药物。

抗病毒治疗指南让低收入国家医护人员和患者们难以支付昂贵的抗病毒药物的问题得以凸显。

上周公布的丙型肝炎病毒治疗指南,以及最新出现的,能够治愈大部分病毒感染者的新药让公共卫生研究人员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经过了30年的努力,才将艾滋病治疗药物的价格给降了下来(从1990年代时每名患者每年需要1万美元,降低到2000年代中期时每名患者每年只需要不到100美元),可是现在,我们又要再一次面临同样的问题,如何才能够让这种救命的药物走向老百姓,让广大普通患者都能够享受到最新科技进步带来的福利。

世界卫生组织全球肝炎项目(global hepatitis programme at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的负责人,同时也是这本指南(详见/bwhguw)的主要撰写人Stefan Wiktor无奈地表示,他们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了。英国利物浦大学(University of Liverpool, UK)的药理学家Andrew Hill则指出,如果政府能够做点什么,抗HIV病毒药物所经历的降价过程也能够重现。

HCV病毒于1989年被发现,估计全世界大约有1.85亿名感染者,其中超过80%都来自中低收入国家。比如在埃及,有大约15%的人就是HCV病毒感染者。HCV这种通过血液途径传播的病毒也是导致肝癌和肝硬化的首要原因。

在全球这些HCV病毒感染者中,绝大部分都没有得到合适的医疗干预和处置,这主要是由于他们所能够接受到的医学干预措施都不是十分管用,而且价格对他们而言也是一个相对不小的负担。使用抗病毒药物利巴韦林(ribavirin)和免疫调节剂干扰素(interferon)联用的治疗方案治疗一年,也只能达到不到50%的治愈率,而且这种疗法还会带来疲惫(fatigue)、恶心(nausea)和抑郁(depression)等副作用。

不过这一切现在都有望获得改变。首先,美国和欧洲的药品管理部门已经在2011年批准了一款新型抗病毒药物上市,这种药物能够直接杀伤HCV病毒,能够让HCV病毒感染者的治愈率上升到75%左右,而且还不能完全取代利巴韦林和干扰素。最近几个月来,管理部门又批准了另外两款抗HCV病毒新药,使用这两种药物3个月之后,几乎能够达到100%的治愈率,而且在很多情况下都不需要再使用干扰素。

但是这些新药的价格也和它们的效果一样让人吃惊,即便是在医疗费用基本上都由医疗保险和公共福利系统负担的西方国家也是相当高的。在去年12月上市的Sofosbuvir是由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Gilead Sciences公司(Gilead Sciences in Foster City, California)生产的抗HCV病毒新药,一粒药的价格就达到了1000美元,完成为期12周的疗程总共需要8.4万美元。而比利时Janssen制药公司(Janssen Pharmaceuticals,based in Beerse抗丙肝病毒药物, Belgium)生产的抗HCV病毒新药simeprevir一个疗程的费用也需要6.6万美元。这种价格是中低收入国家的患者们完全不能承受的。Wiktor也表示,不知道这些药物的价格如何才能够降低到中低收入国家能够接受的水平。

在非政府机构、学术科研机构和患者组织的压力下,用于治疗艾滋病的抗逆转录病毒药物已经接近欠发达国家的消费水平。仿制药(Generic-drug)生产企业也已经向世人证明,他们可以生产出便宜又好用的药物,而且全球抗击艾滋病、结核病和疟疾基金会(Global Fund to Fight AIDS, Tuberculosis and Malaria)等公益组织也开始购买这些药物,免费分发给有需要的人群。巴西、泰国等国家甚至给仿制药生产企业颁发了“强制执照(compulsory licences)”,允许他们无视专利保护法,可以生产抗HIV病毒仿制药。

Wiktor说道:“我们当然也可以这么对抗HCV病毒药物。充分竞争和仿制药绝对可以降低抗HCV病毒药物的价格。”

今年3月,Gilead公司宣布与埃及政府合作,将sofosbuvir药物为期12周的疗程总费用降低到900美元。Hill认为这是具有重大意义的第一步,但这也仅仅是第一步而已。Hill继续补充道,如果为埃及的每一位HCV病毒感染者提供药物,那么埃及的公共卫生系统将为此支付45亿美元。

Gregg Alton是Gilead公司医学事务部和运营部的副总裁,据他介绍,Gilead公司正在与好几家印度制药公司开展谈判,允许他们生产sofosbuvir仿制药。但是根据巴黎Médicins du Monde慈善基金会的报道,世界上60个最低收入国家都可以获得仿制药抗丙肝病毒药物,但是很多HCV感染负担也很重的中等收入国家却无法得到这种药物。与此同时,美国纽约的非盈利机构——医药、知识获得组织(Initiative for Medicines,Access & Knowledge)也和印度专利办公室签署了一份协议,以求阻止Gilead公司在印度为sofosbuvir获得专利保护权。

便宜的抗HCV病毒仿制药似乎已经近在咫尺了。Hill的课题组于今年2月在《临床感染疾病》(Clinical Infectious Diseases)杂志发表了一篇分析文章,他们比较了生产仿制药的成本,同时也根据他们的分析估算了使用抗HCV药物的潜在费用(A. Hill et al. Clin. Infect. Dis. 58, 928–936; 2014)。据他们估计,使用仿制药生产企业出产的药物,完成12周的疗程一共只需要100~250美元。但是即便如此,如果没有充分的市场需求,这些仿制药厂家还是不愿意生产这种抗HCV病毒的仿制药。

主要的慈善机构还没有表示愿意购买这种药物。位于日内瓦的UNITAID组织对世界卫生组织出台的最新治疗指南表示欢迎,但是他们也指出,使用新药还取决于开发出新的、更加便宜的诊断技术。据Wiktor介绍,各国很有可能最终会开展他们自己的资助项目,这就是一个最主要的限制因素。

Jennifer Cohn是Médecins Sans Frontières慈善基金会药物供应项目的医学官,她指出,中等收入国家面临的困难是最大的。因为各个慈善机构正在慢慢退出这些国家,而Gilead这样的制药公司也将这些国家看作是他们最大的市场,所以不会允许这些国家生产仿制药。

Cohn表示,这些国家也应该考虑“强制执照”制度。世界贸易组织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也允许这种行为,比如在为了保证公众健康时就可以用这种方法生产价格较低的仿制药物。

但是价格还不是唯一的障碍。大多数国家的医疗保健系统还不足以覆盖所有人群,为他们提供诊断服务,并且发放药品。Wiktor认为,如果全球医疗保健系统想不出好办法——如何将药物准确、有效地送到患者手里,就会错过这个治疗良机。他说道:“人们正在面临肝癌和肝硬化的威胁,但是这种情况完全是可以避免的。”(生物谷)

原文检索:

EWEN CALLAWAY. (2014) Hepatitis C drugs not reaching poor. Nature, 508:295-296.

筱玥/编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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