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场,进场,返场——造车新势力靠谱排行榜(第九季)

虽然这两家产品单价都相对低廉,但是从销量上来说,他们几乎和“蔚小理”第一阵营不相上下,可以说,他们已经站稳了造车新势力的第二阵营。9年,造车新势力还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但从2020年开始,就已经有知名新势力企业以各种方式离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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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刘宝华

编辑/ 张 南

设计/ 赵昊然

2021年9月的第一天,与往常一样,头部造车新势力前后脚发布8月份销量。

第一个值得关注的是,在传统的“蔚小理”(蔚来、小鹏和理想三者的合称)格局中,次序发生了完全的颠倒——理想9433辆、小鹏7214辆、蔚来5880辆——而且蔚来首次跌出第一的位置。

蔚来给出的销量下跌原因是,ES6、EC6的内饰板独家供应商南条全兴位于南京,8月因是新冠高风险区长时间停产。马来西亚的意法半导体工厂也因疫情影响了博世对蔚来ESP的供货。虽然原因有偶然性,但如果疫情无法在短期内彻底消除,这种偶然性就有可能降临到任何企业头上。

第二个值得关注的是,哪吒以6613辆的销量冲到了第三的位置。虽然这里有如上蔚来供应链紧张的偶然因素,但是其走势已经比较稳定。与此同时,零跑销量也在8月份达到了4488辆,走势也相当稳定。虽然这两家产品单价都相对低廉,但是从销量上来说,他们几乎和“蔚小理”第一阵营不相上下,可以说,他们已经站稳了造车新势力的第二阵营。

第三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小型车销量排行榜2016,威马已经要慢慢退出第二阵营,开始边缘化。8月,威马汽车没有公布具体的销量,有媒体报道的数字是4346辆,考虑到其7月4141辆的销量,这样的成绩,只能说这家曾位于新势力的头部企业已经踟蹰不前了。

第四个值得关注的现象是,高合汽车真的异军突起。从5月8日开始全国交付,25日车辆陆续到店,经历了三个月的交付周期,目前全国总交付量已经破1000多辆,7月达到了428辆,交付均价68万元,创下中国品牌成交价新纪录。8月交付继续扩大到469辆。

第八季排行榜中,我们提出了“3+2”的造车新势力竞争格局,亦即“蔚小理”为3,而哪吒、高合为“2”,现在局势更加明朗,第九季排行榜加上零跑,演变成了“3+3”。

汽车商业评论认为,这四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合在一起实际就构成了造车新势力靠谱排行榜(第九季)的骨架。在第八季排行榜中,我们提出了“3+2”的造车新势力竞争格局,亦即“蔚小理”为“3”,而哪吒、高合为“2”,现在局势更加明朗,第九季排行榜加上零跑,演变成了“3+3”。

造车新势力这样的两大阵营非常明显,但是这样的阵营也远非稳固。

“蔚小理”股价达到历史高峰的是去年11月到今年2月,外界开始普遍认为美股上市成了造车新势力的分水岭,资本推动下会让企业间差距越来越大失去悬念。现在来看,悬念并未消失。

绝大部分造车新势力诞生仅6年左右,可塑性和不确定性一样强大。

合众2014年,蔚来2014年,小鹏2014年,理想2015年,威马2015年,零跑2015年,高合2017年。

以上是目前TOP6的成立时间,如果扩大到全体造车新势力,也呈现相似规律:先行者诞生于2014年,主流诞生于2015年以及之后几年,到今年最多只是上小学的年纪。

从2016年8月推出第一季造车新势力靠谱榜以来,汽车商业评论已经连做了八季,5年时间沧海桑田,出现在靠谱榜第一季上的很多名字现在已经稍感陌生,例如和谐富腾、智车优行、乐视汽车、汉能汽车。

蔚来稳坐新势力一哥交椅仿佛已经是很久的事情,短短五六年前的事情可能只有当事人还印象深刻——蔚来总裁秦力洪曾在公开场合提到过“早几轮融资的时候最回答不了的问题就是怎么证明比乐视好”。

2021年4月15日,蔚来汽车与中国石化在北京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双方合作的首座换电站中石化朝英站正式落成,这也是蔚来首座第二代换电站 ▼

人往往高估一年的变化,低估5年的变化。成立100周年的中国共产党对这个问题最有发言权,有时候4年时间就能天翻地覆。如果回到1945年抗战胜利时,和当时的国民党相比,中国共产党实在没有优势可言:兵力对比3.4:1;武器装备差距更大。但仅仅4年后,江山变色,国民党败退台湾,新中国成立。

商场如战场,反转更迭每天都在发生。随机列举几个数字。

蔚来今年上半年营收164.3亿元,自主销量四连冠的吉利汽车今年上半年营收450.32亿元,蔚来营收已占吉利的36.5%,超过三成。还可以看一组数据,2021年第二季度,蔚来营收84.5亿元,小鹏营收37.61亿元,而理想营收则是50.4亿元。

这实际上是各家产品的单价不同造成的。造车新势力前十名中5家均价3万元到7万元,另外两家10万元到13万元,只有3家在25万元以上,小鹏26万元,特斯拉30万元出头,蔚来超过40万元。而高合汽车虽然销量还少,但是在50万元以上豪华纯电动汽车市场上,现在,高合已经排在了保时捷Taycan之后,位居第二名。

这也就是说,造车新势力第一阵营和第二阵营的含金量完全不一样。虽然威马汽车始终希望把哪吒和零跑刨除出造车新势力第一阵营,所以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沈晖表示“10万以下只能叫电动汽车,不能叫智能电动汽车”,但确实,目前哪吒的销量主要靠起步价为5.99万元的小型电动车哪吒V来支撑,零跑汽车的销量主要靠5.98万元起步价的T03支撑,他们目前的脚后跟只能说还远远没有站稳。

尽管如此,另一组数据则让未来还是有很多可能性。小鹏汽车董事长兼CEO何小鹏这样看小鹏销量:小鹏汽车2020年交付2.7万辆,占全球汽车销量0.03%,占中国汽车销量0.1%。从这些数字看小鹏远远没有上牌桌。

整体上来看,“蔚小理”三家已经在美国上市,而且小鹏和理想还在香港也上了市,他们三四百亿元的现金储备已经够他们翻江倒海好几年。

汽车商业评论认为,何小鹏这样说还是在表现他的谦虚,整体上来看,“蔚小理”三家已经在美国上市,而且小鹏和理想还在香港也上了市,其三四百亿元的现金储备已经够他们翻江倒海好几年。

入门

在行业变革的转型期,似乎一切皆有可能,专业背景不一定胜过非专业背景,相似的开局也可能发展出完全不同的剧情。

前途和零跑是对比鲜明的一对。前者母公司是在汽车行业摸爬滚打了十多年的专业汽车设计和工程公司,让人意外的是专业背景没有给前途带来任何优势,在上市了一款跑车和长时间销量不佳后,前途从公众视野消失。

后者母公司是安防领域的全球巨头大华,汽车的门外汉。门外汉到什么程度?零跑创始人、董事长朱江明曾经提到,零跑是干了一段时间后才知道,原来造车还需要资质。

有意思的是,这两家差异巨大的公司在首款产品的选择上相近——前途是一辆跑车,零跑是一辆轿跑车,都是稀有车型。除了他们,其他造车新势力首款产品是清一色的SUV。在用什么车型开门红这件事上,背景最专业和最不专业的两家公司走到了一起。

2021年8月29日,颜值升级的零跑T03微糖版与性能升级的零跑T03豪华Pro版两款新车型在成都车展上市。T03微糖版补贴后全国指导价6.28万元,T03豪华Pro版补贴后全国指导价7.68万元 ▼

相似的还有销量,前途K50累计销量不足200辆,零跑S01提升了一个数量级,不足2000辆。

按照行业里盛行的说法“造车新势力只有一次机会”,这两家企业已经基本完成了生命周期。这时候,不同数量级的母公司主导了不同走向,前途沉寂,零跑第二款车选择5万-10万元区间的微型小车,又逐渐赢得了市场。

零跑从开门黑走向正轨的原因除了母公司资金实力雄厚,还有自身较强的学习能力和纠偏速度。8月底的一篇导报称,一位开了S01一年的车主评价“车上的零部件几乎换了个遍,售后的态度还可以”,到T03时,各大垂媒车主论坛里的反馈已经好了很多。

月销爬上4000辆,不意味着零跑拿到免死金牌,一方面它在造车方面还有很多课要补,另一方面它已经在利用大华的技术资源研发芯片和其他关键零部件。

零跑既不同于互联网跨界造车的“蔚小理”,也不同于传统汽车人领军的哪吒、威马,随着时间推移,像零跑这样本来面目模糊的新势力慢慢找到自己的方式,清晰了定位。

离场

时间推移也会带来麻烦。有数据说中国企业平均寿命3.9年,造车新势力还没有这方面的统计,但从2020年开始,就已经有知名新势力企业以各种方式离场。

2020年夏天赛麟、博郡、拜腾相继暴雷,之后拜腾股东和部分高管展开重整自救,目前仍在生存线徘徊。

2021年夏天翻车的不是创业公司,而是背景更深厚的跨界造车天团,恒大和宝能。

8月10日晚间,中国恒大公告称,公司正在接触几家潜在独立第三方投资者探讨有关出售其部分资产,包括但不限于出售公司上市附属公司恒大汽车和恒大物业的部分权益。

此前一天恒大汽车发布盈利预警,称2021年上半年度预期录得净亏损约48亿元。2018年-2020年小型车销量排行榜2016,恒大汽车分别亏损14.28亿元、49.47亿元、76.65亿元。截至2021年上半年,恒大汽车已累计亏损188.3亿元。

地主家也没余粮了。恒大造车从“买买买”变成了“卖卖卖”。

恒大进入汽车业后一直伴随着是不是真造车的争议,但其实截至2020年末,恒大已经在新能源汽车产业上投入了474亿元,其中研发投入249亿元。

只是,恒大的行事方式与汽车业差异太大,放在造车新势力里也是特立独行的存在。比如一口气发布9款新车,比如“2025年产销超100万辆,2025年超500万辆”的目标。再比如,一位汽车从业者在考察恒大工厂时看到观光电梯,还不止一部,感到十分不解。

汽车商业评论从知情人了解到,恒大其实也在磨平棱角,“领导大部分都是地产来的,所以他们都在慢慢学习摸索,经过这么两年磨合,领导也知道了些行业做法。”

江苏盐城高合汽车城市精品工厂。这是一座没有围墙和大门的汽车工厂,前区含展示中心、客户体验中心、交车中心、办公室等,包括一座圆形玻璃塔楼,车主可以到工厂亲眼见证自己车辆的生产过程,并在玻璃塔楼体验仪式感颇强的交车仪式 ▼

出售资产来得很突然,8月上旬时汽车商业评论还从恒大内部人士获悉“最近入职很多人”,恒大汽车员工总数已经超过6000人(还有一说法是8000人),其中研发人员4000多人,而且薪资普遍高于行业平均水平,很多岗位能高出40%。

之所以配备这么多人员,有人告诉汽车商业评论,恒大是按照14款车的开发规模组织架构的。

已公布的9款车真正进入流程的有5款,其中前3款有3家设计公司分别配合开发,按照上市顺序是恒驰5(A级SUV)、恒驰2(B级运动轿车)、恒驰1(D级豪华轿车)。7月还在广州工厂试装了样车,按照这个节奏,首款车最快能在明年年中上市。

与拜腾、FF一样,资金危机很可能阻断恒大汽车的量产进程。

另一家曾经大开大合、挥金如土的房地产造车代表宝能也陷入资金链困境,8月被媒体报道“汽车板块从年前的23000人左右裁到了现在的8400人左右,且目前仍在以每周裁几百人的速度持续,裁员比例超过了65%”。

汽车商业评论联系多位宝能员工求证,他们中多半已离职不愿多谈,大部分人认可了报道中的裁员规模,只是对具体比例不甚清楚,也有否认的称“网上乱说的,我走的时候西安等基地还在招人”。

在职员工更加力挺东家,“没有听说裁员,就算有离职也是正常离职,而且最近好像也没有离职的”。

进场,返场

地产商离场,互联网进场是2021年的两大鲜明对比。

1月11日,百度宣布正式组建一家智能汽车公司,以整车制造商的身份进军汽车行业,吉利控股集团成为新公司的战略合作伙伴。3月2日,新公司命名集度。

6月1日,集度在北京召开发布会,第一次对外揭开面纱。当时已有员工100多人,4月28日与百度董事长兼CEO李彦宏开了产品评审会,设计造型基本确定,进入3D建模的研发阶段。

创立3个月来花了很多时间与吉利沟通如何从设计理念、产品、技术等方面进行合作。

首款产品拥有L4架构,但需要在法律允许情况下释放L4能力。搭载激光雷达、V2X、高精地图。产品定位20万元以上。相比蔚来,品牌定位更趋向技术,以技术为导向,突出用户体验,突出科技之美。

供应链、生产制造使用吉利现有资源。首款车力争24个月完成。2021年三季度对外融资。

2021年比集度更受关注的新车企无疑是小米。

3月31日,小米正式宣布造车,9月1日宣布注册小米汽车有限公司,地址在北京经济开发区。小米官方称汽车团队近300人,已确认的有吉利前汽车研究院院长胡铮楠、宝马前i品牌外观设计师李田原。

除了在微博上为车型、价格区间征询网友意见和网上流出的四处密集拜访车企和零部件企业,雷军宣布造车后没有出席过任何汽车活动,也对造车话题闭口不谈。

另一家进场的互联网企业是360,但方式有所不同,360没有下场亲自造车,而是选择投资入股哪吒。

2021年5月11日,360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周鸿祎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360与哪吒汽车战略合作。展示图片为前一天的哪吒汽车桐乡全生态智慧工厂,哪吒总产量突破 4万台 ▼

与雷军的低调不同,久未露面的360集团创始人、董事长周鸿祎在染指汽车后不到两个月开了两场媒体专访,包括出席线下论坛时也大谈特谈他的汽车观。

除了离场、进场,还有返场的。

8月12日,重庆新特汽车举办战略发布会,全新团队亮相,全新产品YOUNG光小新发布,消失两年的新特宣告重组回归。

新团队由董事总经理胡俊、董事长兼CFO赵怀英、研究院院长刘阳、营销中心总经理陈健、首席营销官刘宏伟组成。胡俊曾任奇瑞捷豹路虎市场销售与服务机构常务副总裁。

重庆新特由鼎晖、重庆长寿高新区、上海翮沐科技有限公司投资,管理层入股。首款产品5.98万-6.58万元,续航402公里,面向二、三、四线城市,从纯电代步小车开始,未来也不会做B级以上的高端车,专注于A00、A0、A级高性价比产品。

7月22日,贾跃亭创立的法拉第未来(Faraday Future,简称FF)在完成了和PSAC(特殊目的收购公司)的业务合并后于纳斯达克敲钟上市。2020年12月,FF还在国内成立公司法法汽车。3月,奇瑞捷豹路虎前执行副总裁陈雪峰加盟FF 出任中国区CEO。

“下周回国的”贾跃亭离真正返场越来越近了。

学习

同样是第一次创业造车,为什么有的成功有的失败,有没有规律可循?

对蔚来、小鹏、理想能早早杀出重围比较公认的解释是:创始人都曾经是成功的创业者,在组建公司、融资、招揽人才、管理团队等方面都有过成功经验,都运营管理过超过千人的大型企业,熟悉资本市场运作。

而且,创始人都来自互联网,在汽车向智能网联转型时期,这一行业背景甚至比汽车行业背景更容易获得成功。因为30年来中国已发展出成熟的汽车供应链、产业链,造车的难度远远小于造智能网联汽车。

成功的造车新势力还可以加上一点:超强的学习能力和随时调整的适应能力与魄力。

关于学习能力,理想汽车创始人、董事长兼CEO李想是个模范生。而且与他平时在社交媒体上桀骜不驯的形象颇有落差的是,他其实很乐意向传统车企学习取经。

2018年10月,理想ONE发布会前的沟通会,媒体对理想ONE发布、预定、交付的节奏感到迷惑,从发布到真正交付要一年多,那时大家还都没有习惯这样的节奏。

李想坦然回答这是跟领克学的,他研究了国内所有品牌的流程节奏,认为领克是最科学的,于是照搬。

而公司整个体系流程,李想也透露过,从2015年开始就学习上汽通用,“我们的研发,我们的整个试验,我们的试制,所有的流程完全是按照上汽通用走的。不管你原来是什么公司的,一律按照上汽通用的走。为什么选它呢?一是因为当时上汽通用销量第一,二是他们当时有中国最好的研发团队。”

李想还提到,一开始他不知道汽车怎么做,创建理想前后他通过面试集中突击了对生产制造、供应链等领域的认知。

李想自称对汽车行业的大部分经验是从面试中获得的,他会尽量去面试他能面试的所有人,研发负责人、供应链负责人、工厂负责人等等。在确定工厂负责人之前他面试了近40位工厂厂长。

理想汽车广东湛江霞山万达零售中心。店内是2021年4月16日理想ONE在上海车展发布的Baby Blue限量版 ▼

这些人遍布合资品牌、日系、德系、韩系、法系,自主品牌里包含老厂和新建厂。李想通常会问对方怎么来定义一个好工厂,什么是管理一个好工厂最关键的因素。这样深度交流下来,见三五人时候就能大致清楚一个工厂的基本运作方式,见到20个左右时,对方已经能感觉到他是一个生产制造方面的老手。

在这个过程中,见的人越多,他自己就越清楚理想汽车要的是什么。

联想到2021年决定造车的雷军和小米,从3月底官宣到9月1日注册公司,小米公司发言人博微称“从2万多份简历中精挑细选,已搭建起了近300人的团队”,雷军也是在用面试补课吗?

另一种学习方式是实践出真知。何小鹏曾经在研发P7的过程中提出能不能把座椅高度做得高一些,以适应平均身高低一些的中国消费者。开发团队为此做了两三个月的研究,专门做了一个模拟驾驶舱,最后发现这个要求有问题。

通过这次折腾,何小鹏获得了两条认知:第一,中国人平均身高低是因为四肢短,上身和欧美人是一样的。第二,中国人对坐的要求比欧洲人高,欧洲人可以坐得很紧凑,中国人非常需要宽松,包括头顶空间,中国人的要求很高。

新竞争

蔚来似乎容易在单数年份的夏天水逆。2019年那年是车辆起火和召回,李斌被封为“2019年最惨的人”与夏天发生的事不无干系。

2021年夏天更为严重,发生两起致命事故,以“用户企业”著称却因为座椅问题发生了用户维权,致命事故还引起了用户与用户之间的对垒。

理想在这个夏天也不轻松,有用户在APP发布视频称“理想汽车座椅里面往外渗水银”,车主和李想在微博上围绕此事交锋数次,至今没有定论。

哪吒汽车也在这个夏天迎来了第一次重大公关危机,一张品牌中心管理群的14人群聊截图流传到网上,讨论内容是给吴亦凡一个机会,请他做代言人,“大不了,回头官方道歉开除相关人员”“就是要不断地制造热点,做错了也可以成为热点,道歉还是热点”。涉事人员当晚迅速被CEO张勇宣布开除。

以上是这个夏天乃至今年造车新势力最大的争议事件。但这些只是偶发事件,不足以动摇品牌根基,造车新势力真正的威胁还是在市场上。

截至2021年8月,还没有造车新势力实现月销上万辆,但广汽埃安终端销量达到11631辆,同比增长115%,而且是连续4个月月销过万。埃安不是五菱宏光MINI EV那种三五万元的廉价车,而是从10万元到35万元的家族系列产品。

如果比单一车型,比亚迪汉EV8月销量9035辆,与新势力相比只低于理想ONE,高于任何纯电动车型。汉EV也不是廉价车,售价在20万-28万元区间。

更强的对手即将登场,30万-36万元的极氪001也是这个夏天的热点之一,按照之前的订单情形,只要芯片别太紧缺,月销上万不成问题。

2021年9月15日,小鹏汽车第三款车型小鹏P5上市,定位百变舒适智能家轿,补贴后售价15.79-22.39万元。发布会后,小鹏汽车董事长兼CEO何小鹏在公司总部接受媒体采访 ▼

放眼望去,能与造车新势力在价格、销量上都匹敌的电动车越来越多了,这是2021年的新情况,今后只会越来越明显。

在传统车企以燃油车为重点时,造车新势力们用电动车杀入市场,以各自特色建立了先发优势。但当传统车企在电动车领域的投入和速度迅速提升时,二者将迎来正面竞争。

新势力速度已经很快了,但为了赢得竞争,还需要再快一些。

特斯拉Model3用4年时间实现了销量100万辆,为了用最快速度抢占尽可能多的市场,特斯拉不惜一有可能就降价。如果很难有这样的超级爆款车型,快速扩充产品谱系是另一个办法。

蔚来新增一个中低端品牌是必需的,李想立下的目标“2025年智能电动车20%市场份额”,到2025年实现160万辆的销量,看起来激进,却很现实。

小鹏汽车已在广东肇庆、广东广州、湖北武汉三地拥有生产基地,规划总产能40万辆/年。

第一个6年,头部造车新势力各显神通让市场接纳了这些全新品牌,下一阶段,规模将成为决定格局的胜负手。

业界都在等待着苹果汽车的入场。这将可能是改变行业格局的新的生态汽车。在这个意义上,“蔚小理”唯一要担心的是即将上牌桌的小米汽车,还有必将上牌桌的华为汽车。

但也还不尽然。业界都在等待着苹果汽车的入场。这将可能是改变行业格局的新的生态汽车。在这个意义上,“蔚小理”唯一要担心的是即将上牌桌的小米汽车,还有必将上牌桌的华为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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